目前分類:短篇故事 (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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爺爺過了一會兒回答道:“愛情是一場際遇,身為男人的,若然害怕被拒絕,不敢主動出擊,最後只會孤獨白頭。”

“那麼你是怎樣‥‥”我正想追問下去,爺爺突然嘆了一聲,然後揮一揮手,只叫我繼續讀下去。

10月6 日︰    昨 晚在睡夢中突然驚醒,心裡充斥著一份不安的情緒。其實是據我猜測,妳的心情不好,可能又是因為妳那另一段的感情的緣故吧。那時候,很想很想能夠立即伴在妳 的身邊,縱使不可以為妳分擔憂困,至少也可讓妳依靠著我,哭一會兒吧。妳知道嘛,當妳為着他流淚的時候,身在遠方的我也正為着妳而傷心。縱然這份對妳的 愛,不能填補妳心裡的虛空,我仍會一直地等待。終於這一晚我又失眠了。

我把信讀到這兒,猜想難道那女孩早已有男朋友?可是我不敢追問,唯有繼續地唸下去。

"我真不曉得那是不是「愛」,可是當時的我能夠感受到妳的傷心,卻是一件真的事實。我在想,其他的愛侶,也會有我一樣情況的嗎?彼此無須透過言語的解 說,妳已知我在想什麼,而我亦感受到妳的傷痛。這就是愛嗎?還只是純粹自己想多了?過份迷著這份感情上的渴望,難怪別人老是說「情難自控」。但願有一天, 妳會得知我曾那般地愛戀著妳。敢問上天,你是正在考驗着我嗎?

“遇上妳是一個考驗,一個令我畢生難忘的考驗。”爺爺唏噓地說了兩句。

 “10月7日︰    今晚終於找到妳,並且可以和妳交淡,聽到妳的聲音時是充滿喜悅的。妳說,在妳生命裡少有機會站在舞臺上,向着那麼多的人去表演的。我聽了, 也為妳而高興。因為妳真的很喜歡表演,我希望星期天那一晚,能坐在妳的面前,見證妳最精彩的一刻。可惜當日開始我要和家人外遊一個禮拜,這是我的遺憾。不 過,我想把我對妳的感覺,在星期六見面時向妳說得清清楚楚。

能認識到妳真好,縱使時間是很短。大家對彼此的相處間仍要努力,不過我會不斷提醒自己的。曾幾何時,我問上天是否放棄了我,把我留在孤獨世間裡。但當 妳出現時,我才察覺原來從前的衪,只是在磨練我,透過不斷的失敗,教曉我學懂珍惜,教我怎好好去愛另一個人。是妳,讓我察覺我可以這麼樣去愛那些我應該關 心的人,包括我的家人和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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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嗯了一聲,然後再次拿起簿子,翻起第二頁的紙,並將字句輕巧地擺放在燈光之下,盯著書信內容,把一個又一個豆大般的字慢慢地讀出來。

自從妳知道我寫了一封信。我便在想,為什麼不寫一封屬於妳和我之間的信?然後在某天,把它寄出去,好讓妳知道,並有了我們的回憶。不管這些的事情,是 開心的或是悲傷的,總言之都是咱倆的見證。當有一天彼此間沒有了愛存在,信也不必寫下去,更不必寄出。但願我能透過我的文字,把愛寫給妳看。

“把愛寫給妳看。”我隱約聽到爺爺輕聲地重複了我說的最後這一句。

我愣了片刻,然後說, “爺爺,就是因為這樣,你開始寫這些情書?”

爺爺緊閉著眼,臉上不動聲色點點頭。

我迅速領會了他的意思,然後繼續讀下去。

10月5日︰    對我來說,在四月初之前,我們彼此是互不相識的。及後,因為了那次朋友的聚會,我遇見妳,認識妳,更因此而喜歡上妳。聚會之後,妳的出現對我說,剩留 下來的,就只有幾張那天我偷偷幫妳拍下的照片,和一份淡淡的思念。直至上月尾,我們再次有機會接觸,而妳便開始由圖像變成了文字,因為我們透過文字開始互 相溝通了。十月的第一天,妳又轉化成了聲音,我們談起電話來了。誰會預計到,就在昨天的夜裡,我們終於見了。“

我好奇地問︰“爺爺,這是你開始寫的第一封信嗎?”然後我伸手翻一翻黑色的鐵盒子,內裡沒有其他的信紙,“你們四月便認識,怎麼說會在十月初才開始寫她的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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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廿四小時。

爺爺的生命,就只剩下最後一天的時間。

本來面對死亡,已是我們意料之內的事情。何況爺爺今年已經七十八歲,在他胸口上的那顆人造心藏,已經日夜不停地跳動將四十年了。但是,又有誰人能夠坦 然接受親人快要離世的殘酷現實。醫生說,在爺爺心藏內的自備電源將快要耗盡,可提供僅存的生命的時間也剩不多,單從顯示量器所預計,只有一天的能量。當這 人造心藏沒有了電量的供應,它便會停止跳動,而爺爺也會因此而死去。

所以當我知道,眼前躺在病床上的爺爺快將要死的時候。除了和爺爺一齊去面對、接受和忐忑,還會有什麼感覺?

也是因為彼此將要迎接死亡,病房內的氣氛實在是靜得很嚇人,眾人都像等待醫生的最後判刑,沒人敢說半句話來。不久,病床旁的醫生無奈地放下聽筒,再看看測量計上的指標器,歎了口氣,向我說道︰“你好好陪伴他吧!時間只有廿三小時。”說罷便和護士默默地退出了病房。

房門關上後,病房內只剩下我和爺爺兩個人。

“紹謙,可否幫爺爺一個忙?”爺爺重重地睡臥在床上,直喘着大氣,“你在那我抽屜裡拿出一個鐵盒。”說罷他往我身旁的木抽屜指了一指。

我打開抽屜,看見內裡有一個黑色的鐵盒子。我認得出這個鐵盒,在我小時候已經看過,它是爺爺最重視的寶貝之一。從前,不論我們一家搬到那裡,住在什麼地方,爺爺都把這黑色的鐵盒子不離不棄地攜帶在身旁。我記得,小時候曾經問過爸媽,到底內裡頭是收藏爺爺的什麼好寶貝,可是他們說誰人都不知道,爺爺一直都沒說出它的典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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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望著眼前的那一把鑰匙,發呆了片刻。

想起昨晚在大雨中,黃小仙兒坐在我身後,打著傘問我,“是沒帶家門鑰匙吧?”

我對她說,“……是。”

我問自己,那算是善意的謊言嗎?想著想著,便伸手摸一摸自己長褲前袋的位置,自己的那一把家門鑰匙仍在那裡。我想昨晚的我,只是為她找一個合理的藉口罷了。

我把餐桌上的鑰匙握在手裡,轉身想走入自己的房間,盡快替換身上盡濕的襯衫和長褲,然後再把黃小仙追上,並交還她鑰匙。

可是忽然間,肚子冒出咕嚕咕嚕的叫聲。那聲音和飢餓的感覺,提醒了我,昨晚夜裡是空著肚子把黃小仙兒接了回來的,而之後便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晚,根本沒有半點的東西下肚。

我當真是餓了。心想要追上黃小仙兒也不急於一時片刻,於是捧起面前的速食麵,喝了口麵湯。只吃了一口,一股火燒般的意識順著喉嚨蔓延開,整個人頓時都變得抽搐,即時轉頭想往地上吐著。

 “哎呀?我很震驚,那麵湯的味道真是離萬惡差不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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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天        730日星期六

 

屁股上一痛,我嚇了一跳,立時瞪開眼四處張望。當我抬起頭來,第一眼見到黃小仙兒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,一邊吃着手上的速食麵,一邊傻呼呼地看着我。

怎麼了?還不起來,沙發你一個人的呀? 她用腳踢一下我的腿。

我一邊喊痛一邊說,我怎麼睡在這裡?

黃小仙兒露出一個驚訝表情,怎麼了?你記不得了?

我摸摸頭,看看她,再看看自己的裝束,難道昨晚‥‥咱們‥‥

她用手捧著速食麵,靠近我的跟前,目光迥異的上下掃視我一圈,然後劈頭蓋臉嚷道,不錯!‥‥昨晚你回來,和我說不夠兩句話,便見你倒在這裡在沙發上呼沉沉睡了過去。然後她又沖著我說, 不論我在那之後怎麼拉,怎樣叫你,你也好像一條海帶,軟弱無力的掛在這沙發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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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風送爽,烏雲驟去,那青衫姑娘聚精會神,力戰敵方當中二人,打鬥期間她偶爾抬頭一看,不覺嚇了一跳,原來對方其中一人,身材高瘦,貌似一枝竹竿般,而頭頂卻是光禿禿的,外表怪異之極;另外一人卻就是剛才被人稱作 三弟的粗聲漢子,但見他肥肥矮矮,頭大如斗,長髮散亂,氣喘呼呼,似個瘋子。

而那禿頭瘦漢所使用之兵器,乃一對約長二尺三寸的牛角雙拐,擊法以砸、撩、掃、撥、架為主,拐法多變,前後互補,左右相擊。眼前所見,這雙拐被那漢子揮舞得虎虎生風,好不嚇人。而另一肥矮漢子,使的卻是靈活多變,上下翻飛的九節鞭。只見那條金閃閃的鞭子,一鞭九節,被那肥矮漢子隨手一抖,鞭聲唰唰,竟似夜空中的一條靈蛇,張牙吐舌,嗚嗚而響,直向那青衫姑娘的腰間士飛纏而來。

那青衫姑娘急忙間使出一招 秋風掃葉,劍尖東一指,西一指的,把全身門戶守得異常嚴密,並把對方二人攻擊招式全部封住。那禿頭瘦漢見三人鬥了十數招,仍然奈何不了這小小姑娘,突然大叫一聲: 天昏地暗猛地裏高矮二人招式一轉,長鞭攻上,短拐打下,令那青衫姑娘無法分身抵擋,漸覺獨力難支。

那姑娘見這二人合作無間,實難應付,當即使出一招 拈花摘葉,劍身顫動,嗡嗡作響,分刺二人雙目。再緊接一式 落葉歸根, 劍取那高瘦漢子的下盤。那禿頭瘦漢冷不防她有殺著,本來已舉鞭擋住刺向自己雙眼的那一劍,但見她劍招倏變卻急轉直下,刺向自己下盤,當下不及細想,便往後一躍。可是他退得快,劍招更快。嗤嗤聲響,他腿上衣褲已給長劍劃破兩條長長的口子,鮮血汩汩流下。

那粗聲漢子擋過一劍,猛覺額上微微一痛,似被什麼暗器打中,大驚之下伸手一摸,手指上卻有一點點鮮血。他呆了一下,驚魂稍定,見自已同伴一跛一拐的且戰且退,於是大喝一聲︰ 五弟! 霍地雙拐橫揮各那姑娘打去。那青衫姑娘見雙拐來勢兇猛,側劍一封,順勢一擋。劍拐相交,登時火星四濺,聽得噹的一聲,長劍彎了一彎,那姑娘手上兵器險被震跌。那青衫姑娘嚇得一身冷汗,心中卻想: 這人臂力怎地如此嚇人,若再以硬碰,我劍定必被他震斷,手臂給他蠻力所傷。

她心意一轉,當即吸一口氣,展開輕功,竄高伏低,左閃右避。

那倒地少年瞧出局勢兇險無比,再也按捺不住,不由得衝口叫道:喂,你們兩個大壞蛋,以眾凌寡,以大欺小,居然不知羞恥,竟然這般欺侮一個小姑娘,實在太失身份,算什麼英雄好漢?

那粗聲漢子,見他兄弟二人聯手合鬥,仍然久戰不勝這小小姑娘,早已氣急敗壞,再聽那少年如此一罵,心頭一口氣難下,悻悻然斜睨那少年,怒吼道︰臭小子,不知好歹!膽敢罵我,瞧我將你砸得稀爛,來個斷首分屍。說罷便撇下對手,猛向地上那少年衝了過去,這一下變故來得奇快,那少年和青衫姑娘也始料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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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被稱為首領大哥的急忙喝止,斥道︰ 三弟放肆!狄前輩面前,不得無禮。轉身而向狄奴笑道︰ 久仰狄大俠是天平山派高手,何等身份,前輩何必跟小娃兒一般見識。隨即拱手作揖,再道︰咱們也不想跟諸子莊有任何過節,不過今晚的事,勸兩位不必多問,少管閒事,免得惹禍上身,還請快快離去。

那青衫姑娘走上一步,冷笑道︰依你所言,咱諸子莊的人是好事之徒?

那首領大哥打了個哈哈,道︰ 豈敢,豈敢! 忽地沉聲說道: 姑娘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大家傷了感情。

只聽得一個高瘦如竹桿之黑衣人說道: 大哥,他們較先到此。那東西可能早已被他們取去,我看要問過清楚明白。豈能如此輕易放走他們!那首領大哥想了一想,說道︰ 二弟說得倒不錯!

那青衫姑娘哼了一聲,手按劍柄道︰哼,諸子莊的人,從不聽奉他人號令。咱們要走,你留不着,咱們想留,你們也趕不了。閣下憑甚麼資格說上這句話?

那三弟粗聲笑道: 哈哈!小姑娘,今晚這事,咱們兄弟偏要管你。

那青衫姑娘冷笑一聲,並不答話。

那二弟問道:姑娘,你到底見過沒有?交不交出來?莫非敬酒不吃想吃罰酒。你再不說出來,咱們只好動粗,要在姑娘身上來搜了。 那人哈哈大笑,其餘幾人也都跟著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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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 僕曾聽聞,鬼子谷位於大理國與我國邊境之間,隱蔽在一座山谷之中,而且地處隱匿,外人一般難以尋找。歷年來,曾有不少江湖人士想打探入谷之處,但大多失敗 而回,更有些武林同道從此一去不返。況且傳聞谷內那些神秘鼠輩,已隱居深谷好幾十年,早已不再足跡江湖。當年,更向外間各門各派明言,不理谷外世事。但今 日鬼子谷的高手忽然涉足江湖,來到蘇州,且更斗膽行兇殺人,相信近日江湖上定有大事將會發生。灰衣老者歎了一口氣,再道︰ 老僕暫且也猜測不出半點端倪。依我看,咱們還是趕快回莊,稟告各位莊主,全盤聽候差遣。

那小姑娘嗯了一聲,開口說道︰狄奴,這少年可能知道什麼,不如帶他回去,等爺爺們問他一個清楚。說罷,往那少年指了一指。

狄奴正待回話,忽然聽到寺外有人聲及腳步聲響。咦?有人!狄奴驟然叫了一聲,然後灰影一晃,已站近那年小姑娘旁側。

有六‥‥‥不,腳步聲應該是八人,正往這裏飛奔而來。奇怪!其中兩人輕功甚高,依據我聽得他們奔走的腳步聲響。相信此二人的武功,不在小人之下。小姐,咱們要加倍小心了。說罷,狄奴便抖擻精神,圓睜雙眼,昂首挺胸,手指往圍牆上一指,說道︰來到了!

說時遲,那時快。從寺院的高牆之上,果然閃出了幾條鬼鬼祟祟的黑影。隔了半響,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呼,眾黑影立時從圍牆上飛身躍入寺院之內。

那倒地少年癱軟在 地,臉是朝天而向,身子雖故雖動彈不得,但一對眼睛卻精靈地打轉不停。他聽見那叫狄奴的灰袍老者,恭敬地向身邊那姑娘告示之後,知道又將有事發生,心裏便 緊張非常,一直留意身邊四周境況。眨眼間,只見月色下幾條黑影晃動,他身邊的不遠之處已站著七八個黑衣的神秘人。

只聽得一把清朗聲音叫道︰可惜,來遲了!,而另一把較沈鬱的聲音也問道︰ 面前的,敢問閣下是否諸子莊的狄前輩?

狄奴哈哈一笑,聲音陰森地說道︰在下區區一名老僕,怎敢狂妄稱作諸位的前輩。閣下當真見笑,見笑!說罷又再問道, 現乃是子夜之際,請問是哪一路朋友路經此地?可否相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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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空出手的一刻,快如閃電。只見他用手指從自己的眼窩中,扣出一隻血淋淋的眼球,血水立如泉湧,從左邊的窩孔中流了出來。那少年的臉上及胸口衣襟,登時被鮮血濺得滿都是斑斑紅點。就在此時,了空面上鮮血淋漓,右手緩緩地提起眼球,在那少年前晃了一晃,臉上卻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。然後嗯的一聲,一口氣便提不上來,這才真正氣絕瞪目而死。那少年驚見這嚇人一幕,早已目瞪口呆,過了片刻才懂得呼號大叫︰“方丈,方丈!”哀聲震天,那少年伏在了空身上,抽抽嗑嗑地哭過不停。

忽而,背後傳來冷冷的一句︰“可惜,來遲了!”這聲音氣若遊絲,恍似是從墓地裏鑽出的一句鬼話來。

那少年吃了一驚,急忙轉身,回頭一望,不禁嚇得魂不附體,但見身後陰森森地站著兩個奇怪黑影,一高一矮,但卻又是一胖一瘦的。一股冷風吹過,少年登感到一陣寒意幾乎要從脊背上直往頭皮傳去,連腦殼也驟覺得麻麻發癢似地。心驚想︰“鬼!”

“堂堂男子,居然哭成這樣,真是沒用!”剛才那把聲音又再次若斷若續說道。黑夜中,這音調有氣無力似的,四周氣氛更顯詭異非常。

那少年牙關打顫,身子不禁往後一縮,便即停了哭聲,驚恐地問道︰“你‥‥你們是人是鬼?”

一把嬌柔聲音,搶先答到︰“是鬼!”那少年先是一怔,伸手抹去眼上淚水,才看得清清楚楚。原來眼前忽然出現的兩個黑影,是一老一少,站在當前。他心神一定,此時才知人鬼漸現分明。心裏疑惑之間,沙啞地說道︰“是人!”

在月影樹蔭之下,寶 殿之外駭然間無聲無息地多了兩人。只見一人身高影黑,身長六尺有多,比常人高出約一個頭,白髮銀須,蹙額愁眉,是個面目慈祥的灰衣老頭兒。但當那少年與他 目光一觸,登時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個冷顫。那老者人眼中寒光四射,透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冷意,叫人一看之下,便是渾身難受不安。

而那老者身邊的卻是一個年少貌美,嬌豔如花的小姑 娘。這小姑娘雖則個子並不算得矮,可是站在那身高體胖的老者身旁,卻顯得異常嬌小。在明月霞光映照之下,那小姑娘膚色白如雪霜,年約十五六歲,身穿淡綠青 衫,一張瓜子臉,秀麗美豔。少年怔了半響,卻見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自己。那小姑娘調皮地說道︰“是鬼,是鬼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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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之內燈火驟暗驟明,照得一團青袍黑影倦臥在地。柳曦登覺胸口中掌,熾痛難當,身子有如跌入了火窖一般,連一口氣也提不起來。原來他只道了空方丈一心尋死,不欲再偷生痛苦多一分半刻。故此,眼見了空自尋短見,立時出手阻救,可是一不留神,便中了老僧了空的道兒。

柳曦從地上使力撐起,叫道︰死‥死禿驢‥‥居然還有力氣使‥使出少林‥般若掌‥想不到你‥ 怒罵間,他自覺得身子稍動一分,胸口骨骼便疼痛得難以抵受。柳曦當即閉口不再說下去,緞緩慢地合目盤膝而坐,以內力轉氣調息一番。

隔了半响,柳曦頭上白煙漸濃,又以內力指點身上各穴位,減輕了身體上不少痛楚,心想︰幸虧那老僧身早已中了針毒,內力虧蝕甚多,否則這雙掌猛烈一撃及胸,就算我一時不死,也會經脈盡斷成了廢人。只怪我一時大意,掉以輕心,以為這死禿驢已成強弩之末,已經沒什威脅,結果,反被這死禿驢傷了。大意,真是大意! 他痛楚稍減,心神一定,登時殺意大增。見他緩慢地瞪開雙眼,目露凶光似地盯着不遠之處的了空身影。

此時,天空烏雲漸散,大殿外逐現光明。柳曦只見了空的身子軟伏在銅鼎旁側,動也不動的,恍若死了一般。心想︰這死禿驢先前中了我的毒針,再運勁以赤手撃鼎,及後又用全力出掌傷我,相信此刻毒性已盡入他全身臟腑之內,縱使華佗再世也返魂乏術。雖然如此,但他殺意一起,隨即又想道︰縱使那禿驢已死,我也要把他千刀萬割,不留全屍。要他死後,落他一個什麼阿鼻地獄!永不超生!他想罷便徐身以起,拖着身軀往殿外走了幾步。

正當此刻,寺院之外傳來了幾聲斷斷續續的呼叫之聲,方丈,方丈大師‥柳曦一聽之下,心頭一沉,尋思︰原 來那禿驢撃鼎響聲,不是提醒寺內僧眾人避難,乃是呼喚寺外幫手。雖從呼叫聲中,可聽出來者沒有什麼武功底子,而且內力不強。可是一來我身受重傷之際,要是 再觸傷經脈舊創,日後要調理恢復將就更難。二來,時間一久,強援將至,那時我便死路一條。既然了空已死,我的任務已成,還是及早離開是好。 想及,殿外的呼叫聲又近了甚多。他不及細想,便提氣往殿內後堂走去,氣呼呼地消失在暗角之中。

隔了片响,寺廟側旁的小木門被 人用力推開,一個黑影隨即閃身而入。月影之下,那黑影東張西望似地,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。突然間,烏雲散盡,明星稀,月光下照得那黑影原來是個花樣少年。那少年環顧四周,當即發現了倒伏在銅鼎旁側的了空大師。他先是呆了一呆,再急步奔向灰袍老僧的身旁。

那少年低聲地問道︰方‥‥方丈?,然後蹲下身來,伸手把伏倒在地的僧人翻過身來。只見得,皎月下照得那人臉無血色,滿口黑血。那少年一望之下便瞪大了眼,嚇了一驚,顫聲問道︰方丈,發生了什麼‥事?你‥‥你‥‥

可是,他只聽得了空大師口頭嗚嗚作響,似是想說什麼,卻又吐不出半個字來。 忽然間,了空右手伸出食指,噗的一聲,插入自己左眼,登時鮮血長流。那少年驚呼呀的一聲,大叫道︰方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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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袍僧搖頭嘆了口氣,說道︰阿‥‥阿彌陀佛!施主,眾生皆有佛性,還是‥‥還是及早放下屠刀,改惡行善,回頭是岸。

青衣書生笑道︰嘿嘿,了空方丈。常言道︰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,想不到頃刻你就要上西方極樂世界,依舊是苦口婆心導我向善。不過,倒要考考大師,可知我到底是誰?說着又向老僧走近一步。

原來,這灰袍老僧正是普明禪院的方丈主持了空大師,年約六十餘許,老誠敦厚,年青時曾於少林寺習武學佛,其後下山雲遊四海,導授佛理。十多年前,到臨蘇州普明禪院,深究佛典,從而便當了此寺院方丈主持。

子時將近,烏雲中暗透淡月,柔光射照當空。灰袍僧舉目一看,不禁一愣。只見那書生手上的紙扇,清晰地書畫了幾句黑色大字,正是寫着閻王要你三更死,誰敢留人到五更

了空想了一想,不禁又吐出一口黑血,徐徐地說道︰原來‥閣下是鬼‥鬼子谷的柳將軍, 柳 居士。難怪‥難怪輕功及暗器功夫如此了得。

青衣書生冷冷一笑,說道︰方丈大師果然好眼力。在下隱世多年,近年來甚少涉足江湖,大師居然仍可一語道破,厲害,厲害!可惜,可惜!,心想︰ 這大師,見識厲害,可惜要死!

了空方丈雖則全身痛得頭暈眼花,可是心仍道︰鬼子谷的人為何要找那東西?

隔了片刻,曦又向了空走近幾步,說道︰ 你倒是快說那東西的收藏之地,大家把這事情早點結事。否則,大師便似了無、了虛及了光三位一樣,嚐到生不如死的痛苦才能去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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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月落烏啼霜滿天,江楓漁父對愁眠。

姑蘇城外寒山寺,夜半鐘聲到客船。」

 

 黑夜之中,傳來一陣輕歎之聲,緊接而來是段段吟聲唱和的詩句。吟誦之聲,忽高忽低,驟耳聽似柔弱無力,但竟能遠遠飄蕩在靜夜之中。而那把聲調所唱的,正是唐朝大詩人張繼所作的「楓橋夜泊」,詩中所寫乃一名遊子于夜泊楓橋的所見、所聞及所感。而這短短的四句七言詩詞,恰好細膩描繪了當時景色及一份遊子情懷。

話說此乃南宋嘉熙三年,地處蘇州城西閶門之外,有一名為楓橋的古鎮。小鎮之內有一座青瓦黃牆的寺廟,名為普明禪院。院內清松翠柏,幽雅寧靜,因于唐代貞觀年間,曾傳說有名僧寒山和拾得二人,到臨此處皈依佛門,便改名為寒山寺,後於宋朝年間再改作普明禪院。

此刻將近子時,月暗星淡,密雲蓋天,夜黑如墨。四周北風蕭蕭,寺內處處卻了無聲響。在殿宇中的大雄寶殿橫匾之下,只有數十支殘燭搖晃不定。燭火忽明驟暗,令座堂上安奉的釋迦牟尼佛金身佛像,突顯陰沈孤寂。

燈火一晃,忽然從內堂內沖出一人。那人頭帶僧帽,滿臉皺紋,雙眉緊鎖,原來是個矮胖老僧。那老僧身穿紅色大袍,滿眼通紅,從內殿急步而出,奔向大殿外側。只見他跌跌撞撞地停在殿外露天的爐臺前,氣喘如牛地撲向一座銅鼎。

那老僧鼓氣丹田,運勁在手,左掌高舉半空,忽而從上而下一掌劈出,狠狠地打拍在銅鼎鋼身。只聽當的一響,隨即嗚聲四起,回音遍天。只見那青銅鼎背之上,本刻有 百煉成鋼四個大字,那老僧一掌擊之。鼎背之上,片刻之間卻只剩下三個字刻。在那掌勁之下,一個 字早被擊得模糊不清,只剩下一大掌印。要知道鋼銅鐵鼎乃堅硬異常之物,常人要以鐵釜刻削也須花時甚久,可是那一掌擊劈而下,鑄成的大字便似登時消失。可見這老僧內力之強,掌力之猛,實非同小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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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下部份內容涉及不雅用語及情節,兒童不宜)

他翻身趴在我身上,再把我所有的衣物脫過清光。然後,他把臉埋進我的乳房之間,他吸吮着, 拭着,啄着。我睜大眼睛,瞪看着他頭頂上方的天花板,渾身顫慄,緊抿嘴唇。他蠕動着,扭動着,磨擦着。我不禁輕輕地抽噎,驚慄充斥着我整個身子。

忽然,他停了動作,抬起頭來。我看見他結實的胸膛、濃密的毛髮以及肚臍下那條不斷跳動的東西。我不敢再看,閉上眼,咬緊牙關。

痛楚來得突然,且驚人。我的眼睛倏然瞪開,嗯的一聲,張嘴吸進一口空氣,並緊緊地咬着自己的手背。再一次的痛楚令我不禁伸出手臂想把他推開,可是他實在太強壯了。

充實與虛空不斷交替地佔據我的軀殼。我抱住他的背,把十根手指掐進在他的肌肉裡。我倆之間的空氣混雜着烈酒的味道,而互相的肢體早被汗水緊緊黏貼在一起。

事後,他躺在我身旁,氣喘不已,一隻手無力地擱在額頭上。我們就這樣躺了一會兒,仰臥着,誰也不看着誰。不久,我便聽見他的呼嚕響聲。

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*

二零零九年十月。凌晨二點十六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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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下部份內容涉及不雅用語及情節,兒童不宜)

我很害怕;他很興奮。我感到他的視線,正在我身上游走,不斷的上下地游走。

他那種目光令我感到很不自然,心裡從害怕轉為一種不安的感覺,身軀不禁打了個寒顫,連毛髮直豎起來。他忙着脫下自己的襯衫,解開腰間的皮帶。而我的手,卻把自己襯衫抓得更是緊的。

他鑽進被子裡,躺在我身邊。床墊隨即傾向了他,我僵直的身軀也輕微地滾向了他那一方。我的手臂碰到了他的胸口,那是一個很熱很熱的胸口。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正想扯開我褲腰的拉繩,可是,我卻不自覺地把雙腳夾得更緊。

不,不要怕。他再用帶着酒味的口氣,說了這句話來。

我真的不敢正視着 他,於是偷偷地把臉頰側向了床的另一邊。突然,他親了我一下。他吻貼着我的耳垂,那是一個熱騰騰的吻。我呆了呆,吞了吞口水,耳邊響起了他的喘息的聲音, 隨和而來的是自己嘭嘭亂叫的心跳聲。他的唇慢慢地往下移,他的耳朵一直摩挲着我的臉頰,從那刺癢的感覺裡,我知道他一定刮過了鬍子。

他的吻,往下移,熱 呼呼的氣息再次短暫地停留,而這次卻是在我的頸項上。我合上眼,享受這彼此緊貼的感覺。不知怎的,我的唇舌有點乾巴巴的感覺,而剛才所說的那種不安恐懼, 卻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。他的一隻手不知何時,已伸在我的腰背之後,而另一隻,卻慢慢地從我腰臍間往上摸着掃着。他的指尖穿越了我的防線,擠進我的乳罩內, 然後停頓在離我的乳頭不遠的地方。

我的臉發燙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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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下部份內容涉及不雅用語及情節,兒童不宜)

一九七九年的十月。

這天晚上,我躺在冰冷的被子裡,看着他帶著半點酒氣走進房間。他在我臥躺著的床墊上坐了下來,我立時全身發熱,緊張地把手擱在肚子上,閉上眼睛。彈簧吱嘎的響了一聲,床墊便朝他坐下的那一邊稍稍地傾斜。我的身子微微地滑了過去,碰上了他。

他像是遲疑了一會兒,黑暗中,我只聽得他那沉重的呼吸聲越來越快。然後,我感覺到他伸手撫我的脖子,粗粗的手指輕輕地觸摸我的頸背。我把眼睛閉得更緊。他的手指緩緩地往下滑,滑過我鎖骨上的凹陷處,再滑過我的肌膚。我開始顫抖。他的手繼續往下探,探得越來越低,越來越低,直到我的襯衫卡住了他的指尖,他才停了下來。

我‥不行。我睜開眼害羞地瞧着他,並用沙啞聲線對他說。

望着他在烏絲燈下的剪影,他那厚實的肩膀與寬闊的胸膛,幾簇黑色的胸毛不經意地從他敞開的領口冒出來,使我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。我明白,過了今晚,他便是我的男人,我就是他的女人。

不用怕。他安撫我地說。

他的手隔着我的襯衫,用力地揉搓我右邊的乳房。我緊咬下唇,並聽見他鼻子裡呼出了沉重的聲息離我越來越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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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內容涉及不當行為、不雅用語,可能引起情緒不安,兒童不宜)

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到底應該怎去量度,真是一門頗高深的學問。我這個小女人,不懂大學問。

假若用彼此間肢體的距離作計算,每天日夜和我同床的男人,簡直多不勝數。但縱使每次都肌膚相接,肉帛相見。可是纏綿過後,各自又是同床異夢,貌合神離。試問對我來說,這些床上的男人,是遠還是近?

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 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        *

門打開了。站在門外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。

可以說,到訪的,大都是陌生的臉孔。所以對我而言,每次開門根本沒有太大的驚喜。始終,要客人由陌生變成相熟的過程中,總有第一次。而我要做的,便是好好把握他的第一次,爭取他再回來的機會。只要有了第一次,哪怕男人不把金錢源源送上。

然而,在面前的這個男人,見他身穿藍色恤衫黑西褲。從外表來看,不難猜出,他是一個標準的上班一族。而在這個午飯時段急急到來,他一定是想‥‥「快餐」。

只見我一拉開門,他的頭便不自然地垂下,然後閃縮地向左右望了一望。我知的,一般的男人來到門前,大都會是東張西望,左顧右盼的,像心中有愧別人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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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內容涉及不當行為、不雅用語,可能引起情緒不安,兒童不宜)

碧眼紅暈迎人笑,蓬門衣帶為君開。玉臂一雙枕千人,珠唇兩片吻萬君。

夜半夢醒無人曉,孤心淚垂有誰明?年華已逝容顏老,歲月且去胭脂盡。”        -------- 佳佳

 

暗淡的紅,散落在這小房間裡的每一處,它覆蓋在寂寥的床舖上,它淹浸於陰沈的牆角裡。

這片紅,是妖艷的紅,帶點鬱怨,似芳華漸逝的老女人,塗上厚厚的胭脂,默默地等待戀人的回來。

這老女人這一詞,指的當然並不是我。她,是這孤零房間的代名詞。而這房間,一直蜷在一所舊唐樓的五樓轉角裡,已有好幾十年。她四周灰白牆壁早已殘破不堪,給人甚不舒暢的感覺。但當訪客推開了這片灰褐色的木門,內裡卻是男人喜樂的源泉、慾望的天堂。而在這狹小的房間裡,是一個關於我和它的故事,一個性工作者的故事。

我知道,有人暗地裡把我稱叫為「雞」。雖然大部份男人在我面前都不會直說,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,我是知道的。可是,其實我也有我的名字,只是不方便公開透露而已,所以,在我的訪客面前,我都希望他們會直呼我的小名。那樣,會比較親切一點,那般,我才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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鈕 扣,逐一逃離衣襟小孔,胸前的襯衣卻自然地向左右分開。從衣衫內展露出來的,除了她那皓白的雪肌之外,便是一雙被乳罩包擁着的酥胸。酥胸,被烏黑的罩杯從 下而上的,繃緊地向上推托着。胸口便覺隆隆凸顯,現出兩座誘人的玉峰。黑色乳罩在前,她那雪膚白肉在後,放眼望去,前後襯托,只見肌膚潔白無暇,乳罩黝黑 無比,黑白相映,更顯分明。

隱約地看去,一對乳杯似是繡着花;刺了葉的,雖則紋理清澈,但黝黑得很,若是不留心細看是難以辨別的。

可是,我這時已強瞪大眼,雙目炯炯,一切細微之處也逃不過我這雙尖峰利眼。看了片刻,想了一想,心道︰這‥這是新買的。 嘴角微微一笑。

睡房中,燈火下,又是一下晃動,站在床邊的她,已把那襯衣擺放在床,背向着我。此刻,我已按捺不住,抬高了頭,把身子微微前傾,心急地窺探她下一步的舉動。

黑壓壓的廚房內,射出了我狼貪般的目光,遊視着那在不遠之處的獵物背影。

剎那間,只見她側放兩旁的雙手,移向腰間前方,似是有所動作。我不及細想,便知到底怎麼一回事。呆呆望見,驟覺口頭乾澀無比,又是把口水再吞了一吞。

原 來她解開褲子前扣,手執褲頭,雙手往下力推,緊貼臀部的藍色牛仔熱褲,徐徐而落,一吋一吋的。但見她的褲腰,已往下推了三四吋之多,仍不見內褲邊緣。這邊 的我,鼻孔內不禁呼出滾滾熱氣,一顆心像要從心胸跳了出來,砰嘭砰嘭地響着。她每推一分,我心頭便是一震。腦海不斷胡思亂想,猜度到底是什麼款式,是什麼 顏樣。

忽然間,有種痺麻之感,由我臀部沿脊背直衝上腦,腦袋便晃了一晃。我急向後退了一步,站直着身子,連呼了幾口大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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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,是痛苦的,時間愈長便愈是痛苦。

可是,當得到長時間痛苦等待而來的東西時,那種歡愉,實在是妙不可言。

處於暗黑環境下的我,眼前驟然有光。雙眼一時間未能適應,不經意地把眼咪了一下,然後急切地再瞪得大大的,害怕會錯過眼前這期盼而久的境況。

眼 見步入睡房的她,擁有一頭烏黑長髮,髮長及肩。在睡房的燈光之下,髮如流水,亮麗光澤,令我看得痴痴著迷,不禁地把口水吞了一吞。睡房之內,但見她拖着疲 累身軀,緩緩地走向房間中央,無力地把手上的袋子,住床上一拋。叭的一聲,手袋撞着什麼似的,響了一響。只見她雙眉微蹙,向那兒望了一眼,忽地把身子轉了 過來,面向着睡房的窗外方向,雙眼卻往黑漆漆的環境掃視過來。

當她的目光射向這暗黑的窗台時,我全身微微一震,嚇得不敢作聲,立時吸一口氣,忍着呼吸,不敢吐出半分氣息。我雙手抖顫地按在廚房的冰冷窗台,頭也緊貼着那雲石桌面,緊緊的貼著,怕稍動分毫會被發現似地。心道︰ 難道她看見了?

心裡怦怦作響,氣氛緊張非常,我閉上了眼,暗自盤算如何是好,不禁地連下顎也壓得隱隱作痛,頭也不敢抬高半分。

頃 刻間,我驀然鼓氣勇氣,不作細想,貪心地張眼偷望,只見她已背轉着身子,緩緩地脫下外衣。外衣是深藍色的,似是毛紡料子製成,卻輕巧得很,徐徐而下,露出 內裡雪白襯衣。她身子晃動,似是把外衣往床上又是一放,片刻間側了半個身影。我舉目一望,禁不起呼出一大口氣。眼前所見,襯衫的前襟是蕾絲通花,雖則從遠 觀之,但肉胸仍若隱若現。

又見她那修長的手指,忽而捻起蘭花指來,伸向雪白襯衣的第一顆鈕扣。一顆一顆的,從上而下,慢慢地逐一解了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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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,已黑了一大半。冬季的黑夜來得特別早,也特別黑。沒有月光的黑夜,直教人有點心寒的感覺。

我俯伏在窗台旁邊,動也不動的,靜靜地等待着。為了等待獵物的出現,我這個靜止的姿勢已維持了十數分鐘,一直默不作聲地等下去。心想︰她遲了。

近 日以來,每當一下班,我便立即飛奔回家。有了這個目標,我,心急如焚,已不能在街上稍留片刻。開鎖、竄入、關門,然後頭也不回地奔向廚房,立即打開了窗 扇,最後的就只是俯身等待。一連串的動作,如流水行雲,恰似與生俱來一般的,不差分毫,當中沒有半分阻滯,更沒有半點遲延。

我家廚房的窗口,是斜對着那女人的睡房。這是我前幾天搬來之後,無意間被發現的。因為建築角度的上關係,除非她細心留意,否則我知道她是不會輕易發覺我的存在;我的偷望。

廚房之內,四周陰陰沉沉的,有點嚇人。為了不被發現,我把廚房內的一切光源通通關掉。而且,房間內的一切聲響,也盡量減少。手提電話,關了。連呼吸聲,也是輕輕的,輕得不可再輕。

等待獵物出現的時間,變得愈來愈長,我不自覺地把頭伸了一伸,細聽着身邊任何的聲響。只要有半點聲音,我便得知她的回來。可是,此時此刻,仍是鴉雀無聲。

心想︰今天,她遲了許多。

忽然,遠處傳來砰嘭的開門聲,然後便是高根鞋的步行聲,由遠至近,咯咯而響,而且聲音漸漸變得響亮悅耳。躲閃在暗角裡的我,不敢作聲,屏着呼吸,定神傾聽。廚房之內,寂靜得很,除了自己心跳聲外,我只聽見手錶上秒針輕巧跳動聲,一下一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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