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老貓》是倪匡筆下著名科幻小說之一。而當中有一段以貓狗大戰的描寫,可說是既引人入勝,又精采絕倫,即使是單靠文字的感染力,亦構成了豐富而強烈的視覺效果。而我也就是被這一章節的影響下,只花了半天的時間,便把這本小說一口氣看完。

看過之後,我突發奇想,嘗試把那一段貓狗大戰的描寫抄錄下來,再略為改作,看一看會否另有一番味兒,以作自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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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着,倪老二也跟著在後,我知道酒莊是在巷子的盡頭處的,是以我向巷子中走去,一面注意著倪老二的神態。在剛到來的時候,倪老二並沒有什麼異樣,可是才一走進巷子幾步,倪老二忽然停了下來,我繼續向前走了幾步,不見他跟上來,就停下來等他。

當我轉過頭去看他時,發現倪老二的神情整個變了!

他站著,身子看來像個大皮球般,神態更是怪異,連我看了,心中也不禁駭然。我立即發現倪老二的雙眼,在突然之間,變得欲噴出火來,目光並不在我的身 上,而在巷子的前端,因為他的一雙眼睛,直視著巷子的盡頭,我循著他的視線向前望去,巷子的盡頭,除了堆著幾個木箱之外,卻又沒有什麼別的東西。

而就在這時,倪老二開始動起來了,他開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。

倪老二身矮腿短,這時他在向前走去的時候,每跨出一步之後,是以看來,像是大皮球在滾動一樣。

但是他那種全神戒備向前走出的形態,卻是極其威武的,像是一隻發現了獵物的獅子。

我等他在我身邊走過,就跟在他的後面。

倪老二一直走到了離巷子盡頭的那些木箱,約有七八碼處,才停了下來。他一停下,就發出了一陣驚人的嘯聲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來者何人?幹甚麼的?鬼祟在此豈是好漢所為?”

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倪老二的喝聲,他是如此之響亮,而且這樣突然,令得我嚇了一大跳,在我不知道如何之際,他的整個身已經彈了起來,以極高的速度,向前撲去。

他撲出的目標,顯然是那些大木箱,相隔還有七八碼左右,一撲就到,嘯聲也顯更急。而也就在此際,只聽得木箱後,一聲哮叫,也閃出了一個黑影來。

倪老二的動作快,那黑影的動作更快,以致我根本無法看清倪老二和黑影交手的第一招是如何的情形。

但是,在兩人呼喊聲的交雜中,第一個回合,顯然是倪老二吃了虧。

因為我看到那黑影一個翻滾,向外滾出開去,倪老二的肩膀上已多了一道血痕,那黑影手上竟握有一把閃閃金光的的匕首。匕首是如此之銳利,一刀劃過,在倪老二的身上,劃出了一道一尺來長、足有半寸深的血痕。

可是倪老二卻像是全然未覺一樣,黑影才一滾開來,倪老二立時一個轉身,立即向前撲出,而且,更張開雙掌向對方就拚命擘來。

    “蔡三!” 倪老二喝道。

倪老二的掌是真正的虎虎生風,而蔡三的那匕首又刺出,可是倪老二的半招鐵掌,已經揮了下去。

眼看那蔡三,這次非吃虧不可了,我看,他的一條腿,非被倪老二一掌掃斷不可,但是蔡三就在那一刹那間,一個打滾,在倪老二的頭前,滾了過去,匕首過處,倪老二的臉上又著了一下重的,鮮血瀝在地面上。

這一下,倪老二也似乎沉不住氣了,化掌為拳一揚前挺,“拍”地一聲,一拳擊在蔡三的身上,擊得他又打了一個滾,發出了一下極難聽的叫號聲。

而倪老二雖然身上已有了兩處傷痕,他的動作只有更快,他趁熱疾撲而上,蔡三正在翻滾,已被倪老二直撲了上去,蔡三翻過身來,向倪老二的胸腹間亂刺,只見倪老二的胸口,血如泉湧。

可是倪老二卻也在這時,抓住了蔡三的肩。

在那樣的情形下,倪老二擒住了他的肩胛,他卻並不是就將其筋骨掰了開來,而是微抬起頭,向我望來,要知道,這時,匕首仍在倪老二的胸前亂刺,看來倪老二要被蔡三的利器將肚子剖開來了!

我急忙奔了過去,蔡三已全給倪老二按往了,我一把用力抓住了蔡三的頸項的大穴,倪老二才鬆了口氣。

蔡三再凶再狠,頸際的穴道被我運勁按住,那裏動彈得半分?只見他上半身動彈不得,下肢軟癱。這分難受,遠甚於刀割。

          “查大俠,蔡三交給你了‥‥” 倪老二發出一陣低吟聲,居然又向前走了幾步,淌了一地血,才陡地倒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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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以上篇章,改編至倪匡所作的《老貓》一段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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